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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确定你现在不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秦苏轻轻的撩起他的衬衫,手轻轻的从他的后背上滑过,手术植皮残留下的后遗症,整个背部都有清楚的摩挲感觉。
莫誉毅邪魅的凑到她的面前,鼻翼贴着她的鼻尖,他笑的更为狂妄,“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日还虚弱无力的双腿,今晚上它竟然不药而愈了。”
“……”秦苏刚想看一看他所谓的痊愈,却在低头的瞬间,他的唇已经无缝隙的贴上了她的嘴。
月光如丝如稠,落在窗台前,玫瑰花娇艳欲滴,片片红艳的独自绽放……
三楼的另一处位置,轻咛的脚步声打断些许沉寂。
池宛早早的便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的揪扯着身下的床单,她望着天花板,有些恍惚,今晚上自己应不应该主动一些呢?
莫誉泽站在洗手间内,水雾暗暗的氤氲开,他看着镜子里一本正经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
上阵杀敌,也没有他此时此刻的紧张,他为什么控制不住心脏的跳动头脑阵阵发热呢?
“叩叩叩。”敲门声适时的响起。
莫誉泽掬了一把冷水洗了洗脸,从洗手间内走出,径直走向房门的方向,打开门。
莫夫人手里端着一碗药,药气很浓,应该能闻出她下了不少好药。
莫誉泽从这碗黑漆漆的药水中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开口拒绝道:“不用母亲担心,我们正准备睡了,很普通的睡觉。”
莫夫人单手扣在门上,莞尔道:“都已经熬好了,喝一点也是好的。”
莫誉泽眉头微挑,“您误会了,今晚上我们只会平安无事的睡觉。”
“……”莫夫人依旧没有放弃,苦笑道:“就算你不打算做什么,这也是补药,我都端来了,再端下去也会倒了,喝了吧。”
“二弟会需要。”言罢,莫誉泽作势便想关门。
莫夫人强势的拦在门前,道:“你二弟现在不用大补,倒是你最近忙里忙外,累坏了身子可不好,补一补也是好的,喝了吧,不苦的。”
莫誉泽面无表情的瞪着递到自己嘴边的药碗,从莫夫人的语气中可以想到如果他不喝,她会不假思索的强硬灌下去。
莫夫人笑意盎然的望着他喝的干干净净,心满意足道:“这样就好,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莫誉泽关上门,嘴里一大股中药味,逼不得已下他再次折回洗手间,漱了漱口。
池宛躺在床上,忍不住心猿意马的注视着洗手间内虚虚晃晃的身影。
莫誉泽确信嘴里没有异味之后,才推门走出,刚踏出一步,女人灼热的视线便与自己无缝隙相接。
池宛笑了笑,她安静的往着床边挪了挪,被子搭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她竟然觉得浑身发烫。
莫誉泽动作有些僵硬,掀开被子躺下身子,两米的大床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中间好像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屋内灯光有些微暗,池宛欲言又止,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脸打量了一番沉默不语的男人,灯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剑眉星目,莫誉泽的长相就如同莫夫人,是那种静态的美,他静静的躺着时,就如同吸睛的月华,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池宛红了脸,心脏的跳动越发不可收拾,她咽下一口唾沫,试探性的开口打破屋内的安静,她道:“你要睡了吗?”
莫誉泽没有回复,他不知道莫夫人给他究竟喝了什么,躺下的瞬间,自己就好似那种被枷锁了百年的野兽,闻到了空气里那满是雌性味道的荷尔蒙,他的肾上腺素正在以着一个可怕的数据凝聚着,他快要忍受不住身体内呼之欲出的某种情愫。
池宛没有听见回复,越大胆大的扭头看向他,灯光的折射下,他的额头有密密匝匝的冷汗,惊得池宛急忙凑上前,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被烫了一手,她愕然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誉泽双瞳泛红,是那种被火气蔓延过后残留的红霜,他张开嘴,好像每一次呼出的气都带着热浪。
木讷如池宛,此时此刻也明白了什么,她掌心下触碰到的皮肤就如同那一日的自己,有火在她的体内膨胀,那种渴望活生生的在脑中一点一点的占据自己的主导意识。
莫誉泽强忍着心口处的那种欲1望,侧过身,避开她的肢体接触。
池宛却是不依不饶,越发挺着胆子靠近他,头轻柔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顺着他的颈脖散落在他的锁骨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发丝的轻扬。
莫誉泽拽住身下的床单,他就不应该放松警惕喝下自家母亲带来的玩意儿,以她母亲那点脑回路,只怕这碗汤必定加了什么特殊佐料。
屋外的莫夫人兴致高昂的趴在门口处,仔细的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她忍不住的嘴角高昂,想想前段日子莫誉毅给池宛的那瓶药,按照他所说的厉害程度,应该不至于如此风平浪静才对。
池宛指尖轻重有度的从他的背部上滑过,似是故意的挑逗着他忍耐的那种冲动。
莫誉泽翻过身,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斜睨了一眼突然间睁大双眼瞪着自己的女人,轻叹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池宛知晓他的用意,毫不避讳的一把抱在他的腰间,不再扭扭捏捏,直言不讳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做这种事很正常。”
“我知道很正常,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做那种事。”莫誉泽轻轻的扳开她的手指。
池宛咬了咬唇,再一次搂住他的腰,“为什么不适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法。”
莫誉泽深吸一口气,身体就像是置身在火炉中,他快要隐忍不住那股子冲动,不再迟疑,他用力的扳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
掌心一空,只剩下池宛独自坐在床边,灯光中带着刻意的粉红,她踩过地毯,走至洗手间前,听见里面稀稀疏疏的流水声,轻轻的叩了叩门。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她就这么隔着那扇玻璃门似在自言自语:“以前小时候我有个梦想,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能跑能跳能自由活着,后来换了心脏之后,我又有另外一个梦想,希望每天和你躺在一起,相拥而眠,我知道我有些不知足,既然上帝帮我实现一个梦想,又何必贪图另外一个。”
流水声依旧,洗手间内鸦雀无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厌烦?”
“啪。”洗手间房门被人推开,男人头上,身上,手上,满身都是水渍。
池宛能够感受到他体内散发的寒气,可见他刚刚已经洗了一个冷水澡。
莫誉泽毋庸置疑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给她半分思考的机会一口吻住她的唇,强势霸道的撬开她的唇舌,越发用力的攻城略地。
池宛被他的一吻弄的有些发懵,诧异的眨着两只眼睛,惶恐的瞪着他的眉眼。
莫誉泽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就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羞赧中面色微微桃红的女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想把最美好的今天保留的更完整,未来我们会有很多个如此美妙的夜晚,但新婚之夜,我更想和你静静依偎。”
“……”
“但是我现在后悔了,也许你说的对,洞房花烛夜,理所应当做什么,*苦短,我应该做男人女人该做的事。”
池宛未回过神,他的身体已经欺压而下,较之前一刻的温柔,这一分这一秒,好似被释放了枷锁的猛兽,她的睡衣是被强行撕开的……
翌日天色晴好,莫家的早餐桌上,莫夫人总是忍不住的抬头看向自家的两个儿子。
莫誉毅坐在轮椅上,面色未有丝毫波澜,专心致志的用着早餐,对于自家母亲那明晃晃的视线打量全然的视而不见。
莫誉泽则是翻着报纸,昨天清一色的头条新闻便是莫家大少的婚礼现场,整个篇幅基本上找不到除了婚礼细节外的任何时事新闻。
莫老放下刀叉,掩嘴轻咳一声,“你一直不停的往他们身上瞅什么瞅?”
莫夫人笑而不语的收回眼神,剥了一颗鸡蛋,才开口道:“怎么不见小苏和小宛下来用餐?是还没有起来吗?”
莫誉毅:“……”
莫誉泽:“……”
莫老道:“也对,怎么都不下来吃饭?”
当莫老抬起头的刹那,这才发现自家两个儿子脸上那可谓是精彩纷呈的痕迹,一个是从额头到下巴都是齿印,一个则是满脖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莫誉毅尴尬的解释道:“我如果说这是不小心摔伤的,你们会相信吗?”
莫誉泽绷着那张脸,面瘫的表情中无人能窥视他是否有心虚,他正经道:“我是真的摔伤的。”
“我从大哥脸上不均匀的牙齿印看来,应该是摔到了池小姐嘴上吧。”莫誉毅打趣道。
“我从二弟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看出,你也是摔到了小苏的嘴上吧。”莫誉泽回复道。
“大哥,虽说*难免有些激动,可是池小姐身体不同常人,你可不能太过野蛮伤害了人家。”
“二弟,你身体如此不便,最好还是能忍则忍,免得一个用力过度,真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大哥——”
“够了,说够了没有?”莫老一一巡视过两人,啧啧嘴,“虽说床弟之事是好事,但这么赤果果的在我们两位老人面前秀恩爱,还是要适可而止。”
“你们父亲说的没错,别看你父亲现在还精神抖擞,他现在已经没了年轻时的耐力体力,毕竟人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以后说话时也注意一些,免得他心有不甘。”莫夫人捧着水杯阴测测的说道。
莫老面色一沉,咳了咳,“吃饭,等一下让厨房把早点给两个孩子送上去,累着了,可要多吃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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