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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的师傅。
“没有，属下亲自跟踪，一路隔得很远，对方应该没有发现。”
“嗯？应该？”
李令眼神突然一冷，马进良感觉周围空气一凝，低头不敢说话。
李令冷冷的看着对方，眼神微微一眯，低声道：“叫下面的人时刻留意，如果再发现她们，记住，不要试着跟踪，咱家自有计划。”
“是。”马进良抱拳低声道。
马进良离去，书房陷入寂静，李令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眼中思索着什么，偶尔露出一丝挣扎。
“唉！”
西厢房。
暮云燕坐在小院子里，看着璀璨的星光，绿叶站在旁边，红叶在替她整理床榻。
“参见公公。”
暮云燕正看着星空发呆，听到绿叶恭敬的话语，转头，一个俊美的男子正怔怔看着她。
暮云燕吓一跳，一下从石凳上站起身，带着丝警惕道：“你，你看什么？”
李令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给人种文雅的感觉，可对暮云燕例外。在她眼中，对方不管外表显得在无害，她都不会相信的。
李令挥手，小丫鬟自觉的退下。
暮云燕见对方走向自己，再次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李令嘴角露出丝无奈的笑意，她还真是很怕自己啊。
“怎么样，可还习惯？”李令走到她之前坐的凳子前，一屁股坐上去，对着她问道。
暮云燕看着对方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脸颊微微一红，那可是我坐的。
“不怎么样，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暮云燕眼中露出警惕，对着身前的李令问道。
她可不是傻子，对方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容貌救她，可是，对方是个太监唉。
所以，她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当然不知道，朱由命李令追查暮家余孽一事本就没公开，除了少数几人知道。
李令嘴角露出丝笑意，对着警惕的少女低声道：“过来坐下，咱家给你说有什么目的。”
暮云燕绣眉蹙着，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跑也跑不掉。
“坐就坐，怕你...”
这么想着，暮云燕大步向前，一屁股坐在李令对面，双眼瞪着对方。
李令哑然一笑，就让她瞪着，拿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要喝嘛？”
“不需要。”
李令也不生气，任凭少女怒视着自己，拿着茶杯慢慢喝着。
暮云燕见对方自顾喝茶，也不说话，娇声道：“你有什么阴谋，快说啊？”
李令瞟了眼急躁的少女，低头喝光茶杯的茶水，然后缓慢的将茶杯放下。暮云燕见他缓慢的，恨不得帮他一把，能不能快点啊。
“你先告诉咱家，为何要刺杀皇上？”李令静静的望着少女，低声道，暮云燕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
自己为什么要杀皇帝，呵，她暮家一族死光了，留下她苟延残喘。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报血仇，满门的血仇。
暮云燕的情绪慢慢低落，李令看着少女一系列的变化，自己提到了对方心中的痛处。
“据咱家所知，你暮家乃是被东厂陷害，才会落得这个下场，你要报仇也该是找东厂。”李令脸色平静，说出了他了解的原因。
暮云燕胸脯上下起伏，语气也带着愤怒说道：“要不是皇帝昏庸，怎么会放任那些阉贼专权，罪魁祸首就是皇帝。”
“哦？你倒是看的比许多人都要透彻，呵。”
暮云燕眼中带着怒火瞪着李令，脸色讽刺：“当然，阉贼也没有一个是好人。”
嗯？李令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暮云燕正在气头上，也不怕他，恶狠狠的跟他对视。
“哼！别忘了，当年陛下可还是个小孩，有些事还不是他能左右的。”
李令说完，留下一声冷哼，转身大步离去。暮云燕想起对方临走时的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夜风吹过，秀发飞扬，一个人端坐，显得孤独寂寞，还有石桌上变成粉末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