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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霖不知眼前这位梵司到底何意,此时方才觉得,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些情绪来,这也是今晚这百里漾与梵司突然到访的目的吧。
迟霖微微一笑。却是看向百里漾:“我也正是因为此事而辗转难眠。很是匪夷所思难解,这雪,倒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百里漾抿了抿唇。垂下眼来:“恐是慎微桃树出了异样。”
这般直接,叛烙惊的垂了眼,心虚的不敢抬头。
迟霖道行在这儿摆着,到底沉得住气。只是微顿,面露微震之色。后而诧异道:“慎微桃树不是有灵兽看守?今日竟会出异样?怎么个异样才会让天色都为之而变?”
他这番震惊当然把握的恰到好处,让内屋的栾之都在心头赞上一赞,像叛烙那样沉默是不行的,慎微桃树在梵妖七界这般重要。旁人根本不可靠近更别想惦记,梵妖七界从来不曾天有异象,这就说明慎微桃树从来不曾出过异样。此番今天出了状况,换成梵妖七界的任何人。都应该适当的震惊一下才对。
而且迟霖的话也非常的恰到好处,没说是慎微之果出了问题,而是只针对慎微桃树,因为——百里漾的话里,也只说了慎微桃树出了问题而已。
百里漾微微一顿,似是不胜酒力,眯眼看着迟霖,许久后才道:“我已经收到风,慎微之果少了一颗。”
迟霖倒吸一口气,后而眨了眨眼,似乎相当震惊:“乍一听,我还在想会不会是迟霖所致,再一细想八成不是,迟霖若是取慎微之果,完全不必用这种方式,而且,慎微之果少了,也不至于天有异象,难道是因为灵兽?”
摘取慎微之果不可能会导致天有异象,不然每一百年过去,岂不是梵妖七界都要下雪?既然不是,那必然是有人去硬抢,硬抢就要和灵兽动手,而若是池雨,绝对不需要如此。
这一番话说的严密无缝,百里漾的笑容更高深莫测了,点了点头:“确然如此。是以明天起只怕我就要忙碌起来,逝川池那边要加紧人力防护,已经丢失一颗慎微之果,不能再有闪失了。”
酒又过了几巡,那位梵司再无什么更多的话说出口,这番态度倒更像今夜之前栾之所幻化的梵司,少言寡语不关心世事。
送走这二人之后,确定这二人不在附近窃听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迟霖和叛烙送客归来,栾之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三人目光一对,皆是一脸不解与愁相。
迟霖解了叛烙的诀,叛烙一脱困立即张口就言:“我怀疑这个梵司就是真正的池雨!而且,池雨也一定察觉到栾之的不对劲,不然不会顶着梵司的身份过来,而这池雨与那百里漾一定是穿一条裤子的,你看刚刚百里漾那个眼神,简直了!慎微之果对池雨那么重要,今夜竟是丢了一颗,池雨一定是已经知道这慎微之果与栾之你脱离不了干系,这才要亲自出马顶了梵司这个身份,让栾之你无身份再在此地容身,依我看你也变成个书童留在清逸书院好了,目前这个法子是最好……”
迟霖头都要炸了,伸手一佛,再次将叛烙的口给封了住,叛烙双唇立即紧抿,嗯嗯嗯了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急的在那里张牙舞爪直跳脚,却又不敢轻易对迟霖怎么样。
栾之却是压根一个字都没听叛烙在说什么,看他那个表情便也知了,而他这个表情,也是最让叛烙急怒攻心的。
无视。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这人都没身份容身了,还在这儿摆大架子!
栾之轻皱眉,思考着什么,一直未语。
迟霖坐下,叹了口气,突然想笑,还真就笑出了声来。
“真是棋高一着,今天你栾之也有撞上对手的一天。”迟霖倒了盏茶,推到栾之手边:“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栾之鼻间嗅到茶香,挑眉笑看他:“你怎么不带着你的茶尖儿过来?这种货色也能让你入腹?”
迟霖看了他一眼:“我带着茶尖儿过来,岂不是自报家门?”
栾之当然明白,不过是借机嘲讽一二罢了,向来口味极挑的他,今次大抵也是觉得这是件事了,端起茶盏来在鼻间轻轻晃动轻嗅,虽然没有入腹,却也是挺大的退步了。
“有件事情你们不知道,我进来这定神箍界内的时候,梵司这张脸是我随意捻出来的,并没有任何参照,是以,真正的梵司到底长什么样,我压根就没看过,但绝对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他目光平视前方,一点一点的分析着:“叛烙有句话说的还是有点靠谱的,在这位苍羽旨的老板梵司身上这件事,应该是与池雨是穿一条裤子的,但我还是觉得真正的池雨,就是这个百里漾,我之前也说了,这个梵司身上有仙气,池雨的身上不该有。”
这是一个有力的反证,迟霖点了点头,不过很快的他又看向栾之:“看来你从进来的时候就认定这个百里漾有问题,你一定没有细细的感应过这位百里漾吧?”
这话让栾之一咯噔,他当然是感应过的,不过没有什么异样便也就没再去感应,听闻迟霖这话之后便立即微惊,看向迟霖。
迟霖淡淡一笑:“这位百里漾的身上,也有仙气,不过极淡,淡到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和作用,这种情况罕见,也不好说。”
栾之更不解了:“淡到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是说有可能是散仙遭劫化去仙力或是受罚而剔仙骨所剩的残留,再或者是快要修成仙时的萌动?”
“是这样,这两种情况,就会出现这百里漾的现今情况。”迟霖道:“所以,不能根据身上是不是有仙力而就断定这百里漾是不是池雨。因为池雨不是没有可能快要修成仙的阶段。”
栾之又沉默了。
“不说这些,再坏的情况不过就是重新再开始,而且现在多出一个梵司来,情况又大不同,你不能再用梵司这个身份,对你来说也未必就是件坏事,你现在也不能回苍羽旨了,你好好想想要再以什么身份重新接近弓月更好才是正经。”迟霖的手指敲了敲茶台,一本正经地道。
栾之未言,眉心凝了展,散了又凝,久久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