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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住脑袋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您不要月儿了么……”
脚步声在门口处果然停下,弓月心中窃喜。索性演的更投入些。隔着被子都看得到那小身子蜷成一团抖个不停,却不料那个声音却是慢条斯里的咬牙道:“哭也没用。”
弓月心头却是来了气,想自己都这般豁出去了。娘亲的心竟这般残忍,心道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大招放出去万没有虚发的道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高了三个声调,哇哇的在被子里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心想:我就不信你还能镇静的出了这个门去。
那个声音却是抽了一抽,倒吸一口气:“你号啕大哭就有用了?你以为我是你叔伯迟霖?”
弓月立即又拔高了声调,这分明是豁了命了。
哭的头都痛了,却是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原本还是假哭。听得这门吱呀一声合上,她心头不禁感叹今日娘亲怎的这般有定力,同时也要命的发现。这世上还真有假戏真作这种不着道的事,竟是真觉得心头委屈的很。哭的停不下来了。
而且一声更比一声大,自己一边哭着,一边想着自己这心头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委屈,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
“你的心是铁做的?你在里面干什么了让她哭成这样?”叛烙狠狠的瞪着栾之,就要往里屋进,栾之眉心一皱,一拂袖就将叛烙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你不能进去,不方便。”
弓月现在现着原型,还躺在被窝里,话说现着原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于一丝不挂的,虽然有一堆狸猫毛,可到底是不着寸缕,怎能让叛烙进去?再退一步来讲,弓月现在在床上,哪有让男子去探视的道理。
“不方便?”叛烙全身动弹不得,听了这三个字却是脑子要炸裂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方便?他不敢想象了,狂吼起来:“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嗯……”栾之眨了眨眼,想了想之后道:“就安抚了她几下,抚了抚她的背,疏些仙力给她。”
抚……抚她的背?
再综合上一句‘不方便’,叛烙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火山爆发了,难道弓月不穿衣服让他抚背轻薄……
“混账,你这个小人,你顶着云闲的脸竟然做出这种事,我今天就替云闲好好教训你……”
栾之颇为头疼,弓月的哭声不断的传出来,这边叛烙也咆哮个不停,甚感耳朵不适。
“你还是先回清逸书院吧。”他言罢,拂袖就准备将叛烙煸走,叛烙却是大吼:“你祸害过一个紫姬还不够,现在又要再害弓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
栾之的手停在半空,诧异的看向叛烙:“你可别信口雌黄……”
“你还不认账了!”叛烙面红耳赤,觉得自己恨不得炸了才好,至少也得将栾之给炸出个好歹来:“你与紫姬当年大婚,临到头来你居然失信于一个女子,你当年亲自造的孽,现在连承认都不敢,你以为没人提起就以为所有人都忘了不成,不过是你那个虚衔所迫,没人愿意得罪你罢了,我叛烙可不吃这一套……”
栾之怔怔的,那模样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表情叛烙看在眼里,心头也是不免一震,声音也稍稍弱了一些:“你,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
“你再说一些。”栾之正视于他,目光相当严肃认真,这让叛烙越发震惊,刚要开口,却是一股吸力突然凭空而起,可怜叛烙一身武艺在这梵妖七界却是施展不能,这本就已经够悲催,更丢脸的是,别人在他身上施个诀什么的,别说还手了,连躲一下的本事都有些不能够,现在更是被栾之定着身,人家差点一巴掌把他煸回清逸书院,却是还没下手,半空中就来了这么一道破空的吸力,后领子就像被谁揪着似的,他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眼看着自己飞出了屋子,眼看着栾之就要伸手再把他吸回去,他是真真的无能为力。
栾之的术法也是说用就用毫不含糊的,叛烙飞的快,定格的更快,随后就觉得前衣领子也被揪住了,他人在半空,悬在这小院的上空,动弹不得。
旁人要是见了,还在为他在练什么仙法,也唯有他自己哭笑不得。
前一下后一下的,这施术的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哪里把叛烙当个人了,完全视叛烙为死物般硬扯,就见叛烙的身体在半空中一会直立一会倾斜,一会又倒立起来……
“叛烙……你,你走火入魔了?”紫姬的声音突然在院中响起,她正从外面回来,一直院就看见叛烙这般模样在空中扭三扭四,怔怔的看着他。
紫姬的声音成功的惊到了屋内的栾之,刚刚听过叛烙说过的话,此时紫姬正巧出现,心念一动,力就不稳,随后嗖的一声响,叛烙被揪到了对面去,后而紧接着就听到对面清逸书院的院子里传来叛烙落地的呼痛声。
紫姬目送着叛烙飞出去,半晌才扭过头来看栾之:“云闲,他……他怎么了?”
栾之面色不改,也未多看紫姬,与平日毫无二致:“我和他从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不必惊奇。”
而对面清逸书院,叛烙气的半死,起身就要大骂,却是喉咙一紧,似是被掐住喉咙一般,他大惊,不敢相信的看向屋内。
迟霖的声音在屋中响起:“由不得你再胡言乱语,不是所有的话都可以随便冲口而出!”迟霖说着走了出来,面色肃冷的俯视着他,全身透着从未有过的寒意:“你要与他斗到什么时候?他顶着云闲的样子,你就现了真身,还没有任性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