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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我没有呀。为什么这么说？”方茹奇怪地问。
真的？
“可是汝对李思的态度……”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反正就是不对劲，“还有，汝为何不断地强调吾的重要？”
方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叹了口气，仰入沙发中。“李思是苗疆人你知道吧。”
锅点点头。这一点，李思和方茹都不避讳。他早从她们的谈话得知了。
“而李思不只是苗疆人。她更是九黎族的直系后代。而且……她，有巫师的血统。”方茹说道。
锅没搞懂。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等搞懂了，锅脸色刷白。
“所以说嘛。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能帮你重获身体的只有她，可能宰掉你的，也只有她。”方茹揉揉额头，“哎对了，你还记得咱俩刚见面时，我的杀魂药剂吧？”
“那是李思给汝的？”
方茹点头。
锅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那玩意儿，真的能干掉他。
方茹精通药剂学，可偏偏在对魂魄的研究上，实在没什么建树。要想给锅重塑身躯，必须有李思的帮助。
对于锅来说，李思不可或缺，却又是他的天敌。
但是，对于方茹，李思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好伙伴，她不会伤害方茹。在这个还算很陌生的北方基地，方茹能有这么个实力强劲的朋友，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锅努力让自己笑得没心没肺一点。“哎，其实这具木头身体很不错。吾不用吃饭也不用上厕所，脏了用水枪冲冲就好。以后遇到李思，吾大不了躲远一点。”
也就是说不需要再为他的身体操心了。方茹可以像往常那样与李思相处。不用担心他。
“这怎么行。木头人偶只是应急的。”方茹不干。
可很快，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抱着抱枕郁闷地蜷回沙发中。“可我确实不想再骗李思一回了。”
方茹不敢告诉李思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然，李思分分钟会把锅给灭了。
“李思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锅说道。这么想，方茹的愧疚会不会减轻一点？
不过锅也并没有说谎。李思的态度确实有点反常，应该的确发现了什么。
锅的后背发紧。这李思该不是想趁方茹不在，再对他下手吧？
方茹的话打消了锅的担忧：“她应该注意到我不停地说你的好话了。但是她应该会觉得。那是因为这口锅里有未成形的精魂，跟我以前用来做脑后眼的材料一样。而我担心她会灭掉这未成形的精魂。不过精魂么，危险性比较小。她能够控制，不会那么着急灭掉你的。”
“算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汝不是还要炼制药剂么？走吧。”说着锅起身，想把方茹拉起来。
可是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
锅从来没俯视过方茹。方茹从来没抬头看着锅。
锅总是呆在她的怀里，被她抱着。或者被她放在包中。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终于，自己也能拉着她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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