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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看见他,财经类的报纸上,成功人士的杂志上,以及他的各种绯闻。
如今单身的他,已然是皇城众女性追逐的对象。
霍晋升的样貌跟几年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此时更是沉稳了不少,举手投足间似乎有了岁月的沉淀,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了。
此时,霍晋升走上了前来,然后落了座,一身工整的黑色西装,显得严谨非常,倒是有点跟咖啡店里的休闲肆意有点格格不入,他看了眼桌上已经点好的咖啡,然后看向了唐婉晴,道:“这次找我出来是什么事?”
唐婉晴笑了笑,随即将一张支票取了出来,然后递到了霍晋升面前,“这个我不要。”
“这是?”霍晋升微微拧眉,问道。
唐婉晴解释说道:“这是你每个月给我的赡养费,我把它存到了一起,开在了一张支票上面,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给我任何赡养费。”
闻言,霍晋升的眉头皱起,他的眸光深深的看向了唐婉晴。
唐婉晴明白他的意思,他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把这个还给你不是想要继续纠缠你。我们离婚的时候,你算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留下,所以这些赡养费你可以不用再给我。钱太多,我也用不掉。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幻想,我放了你,我也同时放了我自己。”
却是突然一句话语,让霍晋升有点意外。
唐婉晴笑着继续说道:“其实从一开始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强求得起来,但偏偏感情这个东西却不行。说实话,之前我也想过,只要你一天不再婚,我就会等你,一直等下去。但是,我发现你不但是心里没有我,连眼里也没有。”
“对不起!”霍晋升却是突然道歉道。
唐婉晴此时亦是激动起来,“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夏木。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或许现在你们两个孩子都上学了,都是我,都是我……是我的原因,所以她才会……”
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
此时,霍晋升带着安慰的话语,却是这么突然的说了出来,“不!我们都有错,都有!
——
楚曼宁经过上次的事件后,精神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本来就刚做完手术,后来又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后才出院。出院当天,是陆允辰跟楚曼婷帮她办理的出院手续。
在离开医院前,她却在医院里迟迟不肯走,想着他会不会来看看她。
那天,他将她从那个白色房间里带出,随后就将她带回了虞城。那时候她已经昏迷,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似乎之前那些是她的错觉,她其实一直都没离开过医院,一直都躺在那张病牀上。
后来,是许夏木的死讯传出,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虞城的人都在传,温隽凉选择了初恋,而放弃了发妻。
她瞬间成为众矢之的,一些异样的眼光会不断在她身上停留,好奇的,恶意的,或者是难以辨清楚的。
在一个月后,楚曼宁决定回去美国。
在去美国的前一天,她拨通了温隽凉的电话,约他在宁楼见面。
温隽凉到宁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进入了楚曼宁说的那个包厢内,淡淡道:“抱歉,来晚了。”
楚曼宁看着他略微消瘦的面容,以及那难以窥探分毫的神情,却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
温隽凉看了眼那满桌的菜色,更是看到了那个东坡肉,那如远峰般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楚曼宁微微一笑,“阿衍,这些都是我做的,都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那是以前。”温隽凉眸光温漠,他看向了楚曼宁,“以前我是喜欢。”
闻言,楚曼宁怔住,是他的面容进入了她的眼底,却是那么清冷。其实,从美国回来以后,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显,是她自己一直抱有幻想,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
不断得找!
虽然理智盘旋在脑海里,可是那心脏却是不受控制的占据了上风,楚曼宁还是开口问道:“阿衍,那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要选她?
他早就对她没感情了……
在楚曼宁问出口时,温隽凉已经站起了身来,正准备往外走,他听到了她的问题,便是停下了步伐来,“不想亏欠你太多。”
闻言,楚曼宁却是凄楚的笑了,果然……
果然是这样!
他不愿意亏欠她,但是他却愿意亏欠“她”,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此时,楚曼宁亦是站起了身来,她看了眼那满桌的菜,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阿衍,我明天回美国。”
——“好!一路顺风。”
是他离开的背影涔着光亮,照入了楚曼宁的眸光中,她知道自此以后,六年的感情,八年的分离划上了休止符。
一个不算完美,却已经完美的句号。
**
自从温开朗进入温氏后,温隽凉的工作量就相对减半。他与果儿不再住在温远,而是搬入了许夏木以前的公寓里,一个八十平方米的小公寓。白天,温隽凉去温氏上班,果儿的照料就由刘嫂负责,等温隽凉下班回来后,刘嫂则是跟着张管家回温园。
刘嫂要做晚饭,却是被温隽凉一口拒绝,他说,“我的厨艺也不差,你不用做了。”
“先生,你这是何苦呢?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孩子?”刘嫂这么说着,亦是开始落泪,她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某一天醒来,大家都在传太太死了,说是被绑架了,到现在连个尸首也没找到,葬礼也没有。
温隽凉一手抱着果儿,一手拿着奶瓶,他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刘嫂,“放心,我和果儿都会很好,你回温园,这是命令。”
刘嫂不知道接下去做什么,她只能捂着嘴,离开了那一方天地里。
她走出了门去,张管家已经等在外面,他看见她在哭,便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我难受!先生他这是在折磨自己。”刘嫂哭着开口道,“一想到太太,我就更难受了。”
张管家见刘嫂情绪不稳,连忙将她拉下了楼去。他们就站在公寓楼的下面,张管家喟叹道:“让先生去吧,这样他才会好受点,只能他自己带小小姐,他还会好过点。”
“他可以带果儿,可为什么要搬出温园?他自小就是被伺候惯的。”刘嫂疑惑问道,一个原本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现在要洗衣做饭,还要泡奶瓶,换尿不湿,因为带了孩子,一直没休息好,已经瘦了一圈。
闻言,张管家亦是扬起了头来,他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开口道:“或许因为这里是最接近太太的地方,太太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