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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奇,若麹将军日后得掌青州事,又该如何的治政?”
“麹将军乃是平原国人,想必对如何治理好家乡,有着极多的想法与见解。还望麹将军不吝赐教,我若能以麹将军之法治理青州,但有成效,麹将军在接手时,想必也会就驾轻熟,不至因为改弦更张,而使百姓无所适从。若有不适民情之处,也可再向麹将军请教更改,勿使治政成为害民之法。麹将军,拜托了。”
麹义不由一愣,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会有人向敌军大将求教治政之法的。不思如何战胜敌军,反向敌军大将名为请教,实为托求,还不是为私事托求,这何白确也古怪。
麹义手抚倒须,陷入沉思之中。虽然自已有意青州刺史之位,只是好像还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的去治理青州。难道到时也要像何白一般向他人请教?或者是全权委任他人?可如此一来,那不是权柄予人,这跟做不做青州刺史有什么差别。
麹义思索了好一阵,似乎都没有什么头绪。却见何白笑盈盈的一脸肯求请教之色,不由问道:“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却不知何使君此时又是如何治政的?但请说来听听,某可以从中指点错漏,好让何使君改过。”
何白于是朝麹义拜了一拜,说道:“我的施政理念,是以阴阳五行之道为基,仁爱宽恕为骨,严防监察胥吏为要,以百姓共同富足为最终目标。”接着,何白冲着麹义侃侃而谈,细说青州近年来的政策变化。
虽然何白自信后世的政治先进,但在一千八百年前,未必样样适合。也许水土不服的会有很多,但张昭等吏员因为身份原因,有时不能直面指出其中的不适之政,但是麹义这类对敌的旁人倒是可以专察漏洞。
其实何白更想向沮授、田丰这等专才请教,只是他们鬼精鬼精的,未必会说真话。搞不好还会被他们反学了去,帮助袁绍治政去了。反倒是麹义这种不受信任之人,就算自已与他细说,袁绍也不会认真倾听,更不会委派他去治政。说了也是白说,而且,指不定会有反间之效。
一直过了许久,何白所期盼的出现了。崔巨业因为绎幕之败后,被麹义强行夺了兵权,禁止参与军议。参军逢纪与郭图也做壁上观,就差没有落井下石了。崔巨业身为待罪之身,还没有接到袁绍处制的命令,因此尚算自由的。
这日崔巨业登上东武城城墙,一边散心,一边远眺,思想着在没有外人帮腔的情况下,要如何说服往昔的密友袁绍轻罚饶恕自已。无意中转到北城,却见到麹义大营前方里许之外,有两伙人在静静地对峙着,不像都是已军的人马。
而为首的两人,不见交战,却越走越近,最后更下马肩并肩的站到一处。亲密之意,不像初见,反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密友,此时聚在一起共述衷情。
“崔通。”因为距离太远,任崔巨业如何眺望,也分辨不清那两人是谁。只是隐隐的感觉到,那两人之事必与自已如何脱罪,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大声叫道:“你速速出城,看看那两人是谁。”
一直紧紧跟随家主,深恐家主一时想不开,跳城自尽,以全颜面的崔通,不禁一怔,看了一眼城外后说道:“没什么好看的,想来是敌军给麹中郎将下战书,准备明日的作战时间与地点吧。”
崔巨业大怒,恶狠狠的叫道:“怎么?家主待罪,你这贱奴也敢不听家主的命令了,是吗?”
崔通心内一寒,连忙惊慌的跪下拜道:“不敢不敢,奴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连滚带趴的逃下了城墙。又千求万求,这才求得守城兵开城,让他出城哨探。
崔巨业在城头上,看着崔通一步一步向着目标行去,深恐目标就此分离了。谁知目标不但没有分离,反而又坐下来更加欢快的畅谈了。崔巨业隐隐露出喜色,已然猜到了那两人是谁了,只是不敢肯定罢了。
一刻时后,崔巨业终于看到崔通探察完毕,向着城内飞奔回来。而崔通的举动,却引起了那两方人的注意,有了分离之意。
崔通进城之后,崔巨业慌不急的抓住他问道:“可是麹义那贼子与青州的何白?”
崔通一口气没跟上来,差点没被憋死。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才在崔巨业恼怒的目光中说道:“是麹中郎将,但另一人,奴不认识。不过观其风姿年纪,与扈从们的威势,当是青州何白无疑。”
崔巨业一把推开崔通,一时间得意的大笑起来,“天不绝我,天不绝我。麹义狗贼,看我崔巨业怎生的收拾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