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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环绕,小桥流水人家,有点闲云野鹤,隐士所居之地。何白望见山下有小院一座,以篱笆环护,院中有瓦房数间,造型优美,的确是此时的精舍。
只是篱笆之外,有精制马车十数辆,何白见了不由眉头大作。此时的马车就等于后世的百万豪车,能用精制马车的,不是巨贾,也是北海的要员。一群要员在此时来于吉居处。怎会令何白爽快。
何白纵马上前,在外等候的仆奴本要上前阻止,当见到何白的面目时,顿时大惊,慌忙拜倒。何白问道:“这么多人,有谁在里面?”
有人拜道:“回禀使君,是江东来的于老神仙。”
何白不奈的问道:“我是问尔等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是张子布……”
何白一听,不由呵呵了,原来上到张昭、孙邵、邴原,下到各曹大吏,北海的各个大吏都来了啊。不过管宁、王脩、彭璆等人却没来。
何白强忍怒气,推开院门,撞入院中。以张昭的北海丞身份,政务烦多,今日又不是沐休日,却跑来找个神棍。看来历史中孙策大怒,强行斩杀于吉也不是无因。
孙策对张昭的信任更甚于已,有三分之二的属臣去见于吉,然而张昭却不考虑主君的感受,维护他的统治,还一意的为神棍说话,却非人臣之道。张昭等臣属是不能杀,那就只能杀于吉了。
何白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了,改为慢步上前,静听屋中传出的话语声。只听多是一些虚幻的道家术语,也有养生、练气、餐霞的一些问题,只是没有治国之语。
何白不禁冷哼一声,吟道:“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屋中之人听了一怔,转头见是何白站在院中,顿时惊愕了。再一思刚才的诗意,更是惊得汉如雨下。此诗在李商隐处是指自已怀才不遇和对帝王不务正业的不满。
在此时,却是借嘲讽汉文帝不务正业来指责张昭他们,身为主君的自已时时关心天下苍生。身为臣下的张昭等人,不但没有贾谊的能力,反而却掉了个个,翘班问起鬼神之事了。古人常言无明主,此时有了明主却无贤臣。
众人纷纷奔出屋舍,在何白面前拜倒。此事的确是他们不对,加上又是君臣之属,他们也不好多做辨驳。张昭等人的心思没有管宁、王脩、彭璆等人坚定,没有那种不论成败,也誓死追随之心。所以才来寻问鬼神之事,以消心中的忧虑。
只见于吉虽满头华发,老态龙钟,但气色面貌却十分精神。身披鹤氅,手持藜杖,步伐轻便,不似百岁老人。
于吉缓缓上前微微拜道:“原来是青州何使君当面,张国丞,王功曹,邴五官椽等贤士向老道寻问鬼神之事,乃是欲助使君沟通上天,祭祀鬼神,以保佑万民,祈求风调雨顺。只有问得明白,才能促进苍生之福祉。”
何白没有理会于吉,只淡淡的说道:“回去后,我可令人将王仲任的《论衡》赐予诸位,虽然《论衡》中的错误不少,但至少它的立意还是正确的。尔等皆是在职官员,心中只需有百姓苍生,不可有鬼神之属。如果弃职闲居,无论成仙还是成神,我都不管你们。现在却是要专注于本职之事。”
张昭以北海丞之职,行青州别驾之权,在何白麾下可算第一大吏,如此重用又怎会轻弃。只得向何白拜道:“喏,主公,我等知错了。”
接着,何白又转身问于吉,道:“素闻于道人得传至圣贤书《太平清领道》一百七十卷,加上年岁已有百岁,想必对此书是深通了。吾今年二十七岁,没读过几卷道书,也不以官身欺你。你如能说通于吾,并在学术上驳倒吾,吾可拜你为师,令太平道在青州地界奉为正道。你如驳不倒吾,吾就将以煽惑人心之罪将你诛之。”
于吉大惊,拜道:“老道平日不慕虚名,潜心修道,闲时也多曾医人疾病,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煽惑人心?”
“哦?你且说说,平日是如何治病的?”
“平日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
何白不由冷哼道:“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这不过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小病愈者是你之功,大病不愈者是其不信道矣,反正与你无关。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信与不信的问题,信则有之,不信则无。听天由命,并非符水之功。”
“我且问你,你每年医治几人?其中治愈几人,又治死几人?心中可有数否?自炎黄时起,世人以草药治疗已病,数千年来,华夏名医辈出。然纯以符水治病受人敬仰的先圣诸贤有谁?庸医利用草药都不能令世人全愈,更何况是符水。”
“这……”于吉迟疑了,能在史书留名的,哪个不是有真才实学的,方士如何能上史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