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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挪动下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张若雷径直把我送回家。进了小区我才奇怪,说怎么回家了?不去公司了?
他没说话,开了车门,我也就跟着他下了车。进家,很暖。他进厨房给我煮了碗面,一大碗,搁了青菜,肉丝,还搁了一个荷包蛋。做得蛮好吃,连汤带面,我很快吃得干净。我都不知道他还会下厨,从前我们总是在外面吃,我自己厨艺也就马马虎虎,后来淮平不在身边,更不愿意开火,一个人日子过得冷锅冷灶,人也冷,心也冷。
他也吃,两个人吃到冒了汗,都脱得只剩薄T。
“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
他说。
“又不困。”
“那也躺躺,我看你是真累了。”
说罢,旋即低头。
被他这一说,我眼眶又红。从前那么看不上有屁大点儿事就哭的人,现在动不动就热泪盈眶。
“我会对你好。”
他说。
我吸下鼻子,抬头朝天花板瞅,好不容易把眼泪逼回去。
“真的。”
他说。
我又吸下鼻子,低头。
“我信。”
我说。
外面,天又阴起来,今天这天,反反复复。张若雷走到窗前,“哗”把窗帘拉严。
我从浴室出来,却见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时眉心皱着,见他皱眉我就想帮他抹平,但伸了手,又缩回来。想他和我有那样致命的相同,也许才会有后来致命的吸引的吧。
我们都是看起来开心的人,可是谁又不是看起来开心的人呢?我想起《你在高原》那本书里,有个人说过一句话:我在矛盾和痛苦中送走了最好的年华,拾起拐杖才记起遗落的东西。
年轻时,我们总对生活欲求不满,也许,只有等到某天我们都垂垂老矣才会真正明白:活着、年轻,就是生命曾给予我们最大的馈赠。
我帮他盖了张薄毛毯,一盖,他就醒。这一点我也是,睡得多熟,有点儿小动静就会马上醒来。
我们都缺乏安全感,睡里梦里都没有安全感。像马、像值班的雁,像有某种使命,又像总有好多未了的心事,总不放心周围,又势必要依赖周围。
我们,都矛盾而又痛苦。
他去洗澡,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我进了卧室,我喜欢那种整个人被一团棉被簇拥的感觉。想,人,能睡是福,能醒是福,其实睡了醒不过来也是一种福气,看你从哪个角度看罢了。
谁也没想到,淮平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没告诉我啊,那家机构也没有给我通知啊。他怎么会回来?
淮平进门时,张若雷正裹着浴巾,我穿着睡衣。淮平笑得十分尴尬。我们在厅里站成铁三角,相对无言。
而且我忽的想起来,装淮海信的那个抽屉,还没来得及再加工。
张若雷拎了自己衣服要去卫生间换,我叉着手十分此地无银地告诉淮平,说有个同事去世了,张总送我回来,去过那种地方,回来一定要洗洗去晦气。
张若雷听我这么一说,竟然拎着衣服又回来了,他倒直截了当,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张对着淮平,说,我说我爱她你相信吗?
淮平没说话。
张若雷摊摊手,说:但这是真的。
说完,他去换衣服,出来说要给淮平接风。三个人鱼贯出去。
吃饭时张若雷要了酒,给淮平也倒了一杯。我说他还是个孩子。
张若雷拿瓶子的手一闪,说那是你以为。
没人说话,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是碰杯,喝酒,菜都不吃。
这阵势,我最年轻、最鼎盛的时候也没经历过啊。没想到半老徐娘,竟然有两个男人为了我在酒桌上对峙。
淮平是我的软胁,永远的软胁。跟他爸分开这么多年,再找个男人其实并非十恶不赦,但就是感觉在自己孩子面前下不来这个面子。
我说过要跟他相依为命的,我曾经以为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是我陪着他,他陪着我,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也没想到,跟张若雷感情最好的时候没公开,却在最不确定的时候被淮平撞上。
不过淮平真的高了,唇边淡淡一层绒毛,大有星火燎原之势,喉结突出好多,也壮了好多,也黑了。我那么好的儿子,如果不是中途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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