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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生理反应来。”
好吧,我承认他最后一句话看似画蛇添足,但仍旧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和成就感。于是两人就此握手言和,而我们握手言和的方式就是进攻、防守、再进攻、迎合。
这一天,我正坐在自己办公室,张若雷来找我谈事,电脑邮件提示音响,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以为跟工作有关,也没多想,一面跟张若雷说话,我一面点开了那封邮件。
不想,打开,却是一个小视频,而那视频的男主角,竟是淮平。
我脑子嗡的一声,失声喊他,把他吓得够呛。事后他说我声音都变了形,像
被折弯的钢管。
“张若雷,”
我声音透露巨大的惊恐,带着难以名状的颤音。我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我找了那么久的儿子,他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电脑屏幕。
张若雷神情凝重走过来,一看,脸也刷就变了颜色。
“淮平。”
我大口吞吐空气,像这室内空气已供应不了我呼吸系统的新陈代谢。
“淮平。”
我捂住脸,捂住嘴巴,怕自己尖声惊叫刺破苍穹。
“我知道,我知道。”
张若雷一把搂住我。
“是我儿子发给我的吗?告诉我他一切都好?还是......”
另外一层猜想我没敢出口,我怕是谁绑架了淮平,他正被人嘴巴里塞着破抹布,脸被打得像猪头。
我不敢看,但又抵挡不住那视频的诱惑。
良久,我从张若雷怀里小心翼翼露出双眼,哆哆嗦嗦按上那个短视频的播放键。
画面不是十分清晰,屋子里很黑,挂着厚厚的遮光窗帘。但我认得,那是淮平,是他,我儿子。隔着屏幕我都能嗅出他的味道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我儿子。
我忍住泪,不由自主凑上前去,恨不能现在就进入电脑里,进入那个狭窄而昏暗的房间里,把他给带出来。
我不知他是否是被绑架,看起来他有一定的自由,但是他瘦,瘦得像具骷髅,整个人疲沓老态,垂垂老矣,抖索如一片秋天的枯叶,他穿一件黑色连帽运动衫,那帽子牢牢裹住他整张脸,兴许是光线的关系,他两只眼睛被两个空洞而黑暗的窟窿,活像支鬼。
我手颤抖着摸上电脑屏,泪水禁不住哗哗往外淌。我激动的站起来。
“谁?张若雷,报警。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儿子正身处危险之中,你看他,”
我手指冰冷而僵硬。
“你看看他,他才多大,正当年,他壮年,还不到二十吧,但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恐怕说他有七老八十了也会有人相信。”
我不顾一切就往外冲,张若雷回手一把抱住我。
“你要去哪儿?你知道地址吗?你报警,来人一定于暗中窥探。先不说他并没有被限制自由。我们报警,你要警察到哪里去找他?”
“我不管。我是他妈,我要保护他。”
我苍白的起誓。
“我不管。”
我用尽全身力量,试图挣脱开张若雷铁箍般的怀抱。
“梅子。”
他低吼。
“你听我说,不是不管。是从长计议。”
我回身猛烈推他,像巨浪猛烈的拍打岸边的岩石。
“我不想听,什么从长计议。现在分明有了线索,我绝不能让这条线索给断了。他不是你儿子,所以你不着急。”
我口无遮拦,喊
完,流着泪,浑身上下因为刚才不顾不一切的挣扎而流满汗水,汗水把我贴身的衣服都褟透了,粘腻湿滑的贴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张若雷神情痛楚,我知道我刚才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从来没拿淮平当过外人,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总似有满腔的不满和愤怒,谁跟我亲近,谁离我得最近,我那团怒火就能把他烧成黑色的焦碳。
张若雷放开我,眼神错综复杂,有冰冷,有绝望,有痛苦,有心疼。那么多的感情此际全部放在一双瞳仁里,让人觉出说不尽的残忍来。
我蹲在地上,蹲着似并不足以表达我的痛苦,我整个人坐在地板上,他过来,抱起我,我整个人似要往地狱里坠,没有人能给我救赎,他也不能。我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一身,我不去管。
我的儿子。
我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见到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出悬红、发赏金,哪怕让我把手里的股份,所有的一切现在立马拱手让人,不足惜,不足惜他到底懂不懂。淮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我的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