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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衙役甲看着在地上哭泣的两个女子一脸的坏笑,“杂妓就是不仅仅能陪吃、陪喝、陪唱、陪跳,还能------”
“还能什么?”
“嘿嘿,还能**。”
“这些个该死的贪官污吏。”八戒狠狠地骂了一句。
“孔县令的花样可真是层出不穷,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衙役甲故作神秘。
“看见他什么了?”
衙役甲走到白龙马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那次孔县令陪着上面来的大官喝酒,当然也有女子作陪,喝到兴处时,不知孔县令是为了博得上司一笑还是心血来潮,总之他让一女子尿了两大碗尿,天呐,那个骚啊,”衙役甲说着捏住了鼻子,仿佛那两碗骚尿就在他眼前,“然后孔县令就和那女子碰了杯,然后就咕嘟咕嘟干了下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白龙马抬掌又掴了衙役甲一个五指扇红,“你,**的竟敢把我们和孔不仁那狗娘养的相提并论,你------”白龙马伸手欲再打,被八戒制止了。
“你们俩,赶紧把她俩弄走,啊------呃------”八戒又开始打嗝,“你俩也别------呃------别回来了。”
一阵凄厉的怪叫划破夜空,两只巨大的蝙蝠挥动着银色的翅膀冲向月宫,转瞬不见。一团浓密的黑云姗姗而出,一点一点的餐食了月亮,漆黑一片。屋里的光线也越来越黯淡,那一盏昏昏灭灭的灯火仿佛马上要油尽灯枯。
“啊------呃------”一只肥硕的猪蹄子从八戒的嘴中溜了出来。
月色被黑云彻底的统治了。县衙大堂内残火迷离,死一样的沉寂,沉寂在白龙马的鼾声里,沉寂在白龙马哭喊叫骂的梦呓中。
八戒迷迷糊糊地看着案台上的那一摞诉状。那诉状足足摞到了棚顶,好像还在一点一点的长高。倏忽间,诉状终于挣脱了房盖的压迫,一张一张的飘零在黑暗里。如哭如诉的声音像潮水般疯涌而至,有男人的怒吼、有女人的谩骂、有年长的叹息、有年幼的哀嚎、有猫的凄厉、有狗的狂吠、有牛的无助、有羊的失魂------诉状正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鲜红鲜红的,有人的血、有鬼的血、有动物的血、有星星的血、有月亮的血、有白思春的血、有大师兄的血------
“猴哥!”八戒一翻身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天已大亮,案台上的灯火早已燃尽,留下了满屋怪味。那摞直挺挺的诉状,竟然真的血迹斑斑。
“二师兄,做恶梦了吧?”白龙马满身倦怠的坐了起来。
“你看看那上面。”八戒冲着案台努努嘴。
白龙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什么呀,昨晚临睡前我把上面的残羹剩菜就收拾了。”
“我不是说这个,”八戒伸手一摸,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还有阵阵疼痛隐隐袭来,“你看看诉状上面,大概是昨晚有冤魂来了。”
白龙马一抬头,先是一脸惊愕,随即却平淡的说着,“什么冤不冤魂的,这些诉状看都不用看,多半是无头冤案,咱俩要是能给活着的人解决点实际问题,比什么都强。”
“哎呦,”正准备从地上起身的八戒失声叫着,“疼,疼死我了。”
“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白龙马双手抓着八戒的腋下想把他扶起来。
“哎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八戒的声音多少有些夸张,“别动,先别动,他奶奶的,一碰就疼,和针扎的似的。”
不远处的衙役甲和衙役乙应该是听见了八戒的喊声,一前一后跑了进来。等到白龙马指挥着两个衙役像抓猪一样强行将八戒扶到椅子上时,八戒的衣服已被冰凉的汗水打透,脑门子上的水珠子如同秋雨后的树挂一般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宛如一头刚刚从猎人枪下逃生的野猪,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吓得衙役不知所措。
白龙马站在八戒面前喊道,“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呵呵,能,能,听不见不就杆屁了嘛。”八戒略微睁开眼睛,又闭上。
“张嘴。”
八戒张开了嘴。
“啊------”
“啊------”
“嗓子眼儿不红也不肿,舌苔正常,”白龙马活脱脱一个久经沧桑的老中医,左手握着八戒右手手背,右手大拇指点着八戒右手腕下方,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桡动脉处,“没事,没事,脉象平稳,只是稍稍有些虚弱,一定是昨晚受了风寒。”
“你的意思是说,老朱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八戒斜着一只眼问着。
“呵呵,死什么死,你死了一会儿那些百姓来了找谁说理去?瞧把你吓的。”白龙马一边逗着八戒,一边吩咐衙役,“你俩出去想办法弄点热汤来,越热越好。”
工夫不大,一股不可抗拒的香味从门缝钻了进来,八戒似乎看见了一碗油汪汪的热汤正在一条铺着姜丝、香菜末和辣椒油的路上向他迅疾而来。
俩衙役这回是真快,屁大工夫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进了屋。说碗不够准确,应该是一盆热气腾腾的鲜汤。
八戒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朱大人,”衙役甲指着衙役乙手中的大盆,“刚熬好的汤,里面放了二两姜丝、一两辣椒油、外带一把香菜末,您快趁热喝了吧。”
“什么汤啊?”八戒心有余悸。
“猪骨头汤。”衙役乙说完,捧着汤盆往后退了三步。
“哈哈哈,”白龙马坏笑着,“喝不喝?不喝我喝。”
“喝,谁说不喝了,别说猪骨头汤,就是迷魂汤俺也喝。”八戒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夺过汤盆,一饮而尽。
紧接着八戒咔咔打了两个喷嚏,像暮年的老马打着响鼻。紧接着八戒哗哗出了一身热汗,像雨淋的肥鸡抖动着翅膀。紧接着八戒满面红光,像涂上一层亮漆的火烧云。紧接着八戒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像老气横秋的绘画大师的信手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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