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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也事出意外,情有可原,你就饶了他们吧!”
侯清月见宝琪求情,便说道:“看在宝琪哥哥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们。如果下次再这样,我定不轻饶!”
仆人齐声说道:“谢小姐饶命,谢尉迟公子求情。”
既然已经抓到黑衣人,宝琪不想在此逗留,便辞别侯清月,回了军营。
侯清月自去追赶母亲的马车,同往东宫。
东宫中,张良娣刚起床,正在梳洗,太子下朝回来,过来看她。
张良娣笑靥如花,急忙站起来迎接太子。
太子盯着她的笑容发呆,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要把她扶起来。扶起她时顺手就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他轻轻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你的笑为什么总是让本王情不能已?”
张良娣娇羞地笑道:“那是太子对臣妾的偏爱!”
正在这时,太监进来禀告:“通观于志宁、孔颖达、张玄素在书房等太子上学!”
太子眉头一皱,刚才的好兴致全都不见了。他轻轻放开张良娣,对太监说:“叫人来给本王换衣,这就去!”
太监和宫女将衣服送来,张良娣服侍太子换下朝服,又帮他穿上家常衣服。她边换衣服边说道:“这帮老臣也真是,天天轮着往东宫跑,都不让您休息一天。人家朝廷官员十天还有个休沐呢!”太子说道:“唉,就不要提他们了,父皇信任他们,让他们天天过来,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肝脑涂地报效父皇呢,怎么会让本王休沐?本王也不指望休沐,只要他们不整天在本王耳朵边唠叨,本王就谢天谢地了!”
张良娣说道:“您不是太子吗?除了皇上和已经崩逝的皇后娘娘,这天下就属您大了,您拿出太子的威严来,好好地收拾他们一下,看他们还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罢了,罢了!”太子摆着手,“那帮老臣一个个都是脾气又臭又倔,惯喜小题大做的。本王不过盖间房子,就说本王生性奢华,要学商纣王;本王不过闲暇跟太监们玩乐一回,就说本王耽于享乐,要做秦二世!每天对着他们本王都战战兢兢,生怕他们又挑出什么错来。本王躲他们都来不及,还去惹他们呢!生在帝王家真是悲哀呀!当太子尤其悲哀,一点自由都没有!还是南舒好,可以过着闲云野鹤般的自由生活。”
“南舒?南舒是谁啊?”张良娣好奇地问道。
“她呀,就是本王以前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你帮本王取一条手绢来,不要太新的,免得他们又啰嗦!”太子自知失言,忙用一句话混过去。张良娣看到他略显慌张的神色,以及在说到“普通”两个字时,脸上露出的隐隐的忧伤,产生了一丝怀疑,但没再说什么,赶紧取了一条半新不旧的手绢给太子。
刚送走太子,太监又来禀告:“吏部尚书陈国公侯君集的夫人领着小姐求见!”
张良娣猜到她们是来给自己道喜的,自己入宫是受到侯君集和侯夫人的推荐,以后也要仰仗侯府的势力,便说:“快请!”
一会儿,侯夫人和侯清月在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几个太监还抬着几大箱礼物。母女两人见到张良娣就下拜道喜,张良娣急忙扶起,说道:“姑母和妹妹就不要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侯夫人说道:“良娣厚爱,虽是一家人,君臣之礼还是要讲的!”
张良娣看着侯清月,笑着说道:“多年不见,妹妹也长成大美人了,姑母真有福气,”
侯清月看到张良娣的笑容不禁呆住了。她俩虽是表姐妹,但张良娣的父亲一直在外当官,两人小时候见过一两次,长大后这还是第一次相见。
张良娣见侯清月看着自己发呆,不解地问道:“妹妹不知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侯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良娣笑起来好像一个人,我恍惚见到她了,有点吃惊,失态了,请良娣不要怪罪。”
张良娣好奇地问道:“我笑起来像谁?”
侯清月咬着嘴唇说道:“李南舒!”
李南舒?南舒?是不是刚才太子提到的那个“普通朋友”?张良娣心中一凛,但脸上却丝毫没显露出来,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哦?那个李南舒是妹妹的朋友吧?”
侯清月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朋友?凭她也配当我的朋友?她是李靖失散多年的女儿,在乡下长大,没什么教养,一个无法无天的野丫头罢了!”
张良娣想要弄清楚这个南舒的现状,便顺着侯清月的话试探:“既然是前丞相李靖的女儿,再不济也能在长安找到一个不错的婆家吧?不知她嫁到谁家了?这么个野丫头可够她婆家受的了!”
“她那样粗鄙的人谁会要呀?长得又不好看!”
张良娣一听“长得不好看”这句话,心里有点不高兴,因为她自己就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美人,从小心里就有点自卑的。可是她不好发作,便绵里藏针地说道:“妹妹既然这么不喜欢她,看来妹妹在她手上吃过亏吧?”
侯清月并没有听出张良娣话里的不悦,只是说:“哼,就凭她想跟我斗,还不是死路一条?幸亏她自己识相,几年前离开长安了,否则我要她好看。”
离开长安?去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看来这个李南舒就是太子说的那个“南舒”了,只是不知道太子是怎么认识她的,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张良娣想到这,便又问道:“她父亲以前可是一朝宰相,想必她也经常进宫给皇后请安吧?”
侯清月嗤之以鼻:“不可能,李靖那个宰相就是个摆设,基本上没做过什么实事,而且他有足疾,皇上特许他平时不进宫朝贺,他家女眷也不进宫。如果她进宫,遇到什么看不惯的,只怕就当面跟人家争斗起来,说不定早给她家招来杀身之灾了呢!”
看来那个南舒跟太子应该不会有太深的渊源。张良娣很亲热地拉着侯清月的手,说道:“既然她是个乡下野丫头嘛,妹妹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气坏了这千金之躯可不得了,来来来,我这里有上好的贡茶,让他们煎来给妹妹消消火!”
侯家母女又与张良娣聊了很久,快天黑时才告辞离开。
张良娣送两人出门时,对侯夫人说:“姑母,我这几年在东宫,幸得姑父和表哥关照,日子过得还不错,姑母回去后,请替我向姑父和表哥转达我的谢意!”
侯夫人说道:“良娣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后良娣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马车驶出东宫时,侯清月打开车帘子往窗外看,刚好已经升任太子中舍人的贺兰楚石也要出东宫,在马上见到侯清月的美貌,不禁一呆。一转眼,马车就从他身边驶过去了,他忙拦住一个送行的太监问车中女子是谁。太监认识说道:“她是吏部尚书侯君集的女儿!我们张良娣的表妹!”贺兰楚石谢过太监,目送着马车走远,直到马车消失在夜幕之中了,他才回去。
张良娣送走侯氏母女,回到房内,让宫女传膳,派太监去打听太子有没有下学。一会太监回禀说,太子今天有事不能过来,请张良娣自己用膳。
张良娣用过膳,逗两个儿子玩了一会,便让人服侍自己盥洗。她坐在镜子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对正在给自己梳头的贴身宫女涓儿说道:“今天侯家妹妹说我笑起来像一个叫南舒的人,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个叫南舒的女子,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是个怎样粗鄙的女子。”
涓儿说道:“南舒其实一点都不粗鄙,她是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呢!”
“什么?你认识南舒?”张良娣震惊地转过头来瞪着涓儿。
涓儿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惊吓了良娣,请良娣恕罪!”
张良娣让她起来:“你是宫中的老人了,对东宫的事都了解,你跟我详细说说这个南舒的情况。”
涓儿六岁进宫就一直服侍太子,是太子信得过的人,张良娣刚进宫时,太子因为宠爱她,才特地让涓儿去服侍,她以前在太子身边见过南舒。便把南舒给太子看病的事讲给张良娣听。她还提到当年南舒曾经赠送给太子一瓶白莓露的事。
张良娣听到“白莓露”几个字,神色大变,激动地抓住涓儿的肩膀问道:“那装白莓露的瓶子可是很小的白瓷瓶?瓶肚子上有一朵红色的杜若?”
涓儿被她抓疼了,又不敢挣开,只能忍痛答道:“正是。太子很喜欢白莓露的香味,一直随身带着,还常常拔出塞子嗅呢!”
张良娣无力地松开涓儿,她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太子说喜欢看她的笑容呢,原来不是她的笑容有什么魔力,而是因为她笑起来像南舒。怪不得太子什么都愿意给她,就是那瓶白莓露动都不让她动呢,因为那是南舒送他的。原来,自己是南舒的替身,太子对自己的恩宠,其实都应该属于另一个人的!
虽然才是初秋,她却觉得彻骨的寒冷,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欲哭无泪,她在心里说:南舒,南舒,我不要做你的替身,我要让太子永远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