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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后没几天,久违的太阳出来了。一连半个月,天天艳阳高照,雪很快融化了,雪水汇成潺潺小溪,流入了山下的皮渡河。在阳光的呼唤下,春天渐渐来临。这南方的山野,除了背阴的一面还是白雪皑皑,向阳的山坡早已绿意盎然,水田里甚至“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泡。田野里到处是长得蓬蓬勃勃的一丛丛野葱,如女子的秀发,碧绿细长,允吸着雪水,拼命地生长,挥洒着不尽的活力。
那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早,宝琪对南舒说道:“在潭州的时候,你常常跟我说起火岩有多么美丽,可是我们来龙山都两个月了,我还没见过奇特的火岩!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可以带我去逛逛吗?”
南舒本来就很喜欢游玩,可回到龙山后一直都没下过山,今天听到宝琪的建议,不由心有点痒痒的,便答应了。而姐妹们被大雪困了一个冬天,都想着出去走走,便都嚷嚷着要一起去,南卷也想带钱福麟看看。于是,大家吃过早餐一起下山。
虽然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因为大家轻功都很好,很快就下到了两河口。秋巴听了他们的来意后,很高兴,说道:“你们沿着皮渡河走到纸厂,前两天我们在那里扎了几个竹排,回来的时候你们可以划着竹排下来。”
大家便沿着皮渡河往上游走。这条路其实宝琪和钱福麟都走过,但上次从这里经过时,宝琪一心记挂着南舒中的毒,钱福麟则因为受伤处于半昏迷状态,所以都没有注意过两旁的景色。今天心情闲下来了,两旁的美景便也尽收眼底了。
火岩是一个长达二十多里的大峡谷,两岸连山,高可蔽日,山谷中古树参天,成片成片的樱桃花挂在绝壁上,灿若云霞,粉白的是普通樱桃,粉红的是酒醉樱桃,千百只鸟儿嘤嘤成韵,千万条泉水击打石头,泠泠作响。皮渡河两岸,杉树、松树尤其多,林中腐烂的落叶夹杂着鱼腥草的味道扑面而来,告诉你这片土地是多么肥沃。
火岩峡谷最有特色的是它的溶洞群,一路走来,他们见到了许多大小的溶洞。走了两三里路后,南舒指着河对面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对宝琪说道:“那个洞叫风洞,我们去看看。”
宝琪问道:“为什么叫风洞?”
南舒卖了个关子,说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找了一处比较狭窄的河道过了河,然后便开始爬山。爬了半个时辰,他们到达了风洞。在离洞口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就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循着声音走过去,见到了一个溶洞,洞口只有一人高,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大风从洞里不停歇地冲出来,“呼啦呼啦”,刚才听到的声音便是风声。风暖暖的,人站在洞口,被风卷得有点站立不稳。洞口一片空地寸草不生,空地下方悬崖上长着一些灌木和几棵乔木,遮蔽了阳光,碗口粗的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南舒说道:“现在是春天,外边的气温低,洞里的风是暖的。到了夏天,外边气温高了,洞里刮出的风冰冷冰冷的,往洞口一站,就像掉到冰窟窿一般。那个时候只有最壮实的小伙子才敢来这乘凉。”宝琪想象着夏季强壮的小伙子光着膀子在这里发着抖乘凉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大自然真是神奇,设计出这种冬暖夏凉的溶洞丰富土人的生活。
在洞口歇了一会,大家下山到河边,继续往上游走,又走了两里路,南卷道:“鲢鱼洞到了!”鲢鱼洞就在皮渡河边,洞中流出来的水绿莹莹的,洞口不足一人高,扁扁的,真像像一条鱼的嘴巴。洞边放着一个旧的竹排,看来是当地人偶尔进洞留下来的。南舒、南卷、宝琪、钱福麟四人上了竹排,其她姐妹以前都进去过,便在洞外等候。
南舒举着火把,宝琪和钱福麟两人轮着划排,越往里走,两旁所见愈奇特,大大小小的钟乳石随处可见,石柱、石笋、石峰、石林、石花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洞里是一条阴河,南舒把火把放低,在火光的照耀下,大家看见阴河清澈见底,水中有半透明的小鱼小虾悠闲地游动,混不像其它地方的鱼虾见了人影子就惊慌地逃走。南舒指着其中一条稍微大一点的鱼说道:“看它的眼睛!”
宝琪和钱福麟看见小鱼根本就没有眼睛,水中其它鱼虾也没有眼睛,原来洞中终年黑暗,鱼虾都适应了环境,可在阳光完全照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久而久之,眼睛便没了用处,退化成了盲鱼盲虾。
宝琪神色凝重地说道:“其实,天下人也如这些盲鱼盲虾,因为执着于种种欲望和执念,久而久之便失去了对光明,对美好的感应,永远沉浸在黑暗中不自知,还做出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
南舒、南卷、钱福麟似有所悟,都不再说话。
从洞里出来,见南虹、南兰她们都坐在洞外的小桥上,腿在空中荡来荡去,衣裙随风而舞,有人哼着山歌,悠闲而舒适。见南舒他们上岸了,大家纷纷从桥上跳下来。
过了桥,南卷说道:“我们去看飞虎洞吧!”
飞虎洞就在路旁往上一点,他们很快就爬到了洞口。飞虎洞有个非常大的前厅,可以容纳几万人。阳光从对面山上照射过来,将前厅照得通明透亮。前厅后厅相接处,有一个小小的水洼,是高处的水滴击打在石头上形成。前厅之后有许多石洞,宝琪问南舒这些石洞有多深,通向何处。南舒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老辈的人说,里面住着个白胡子老公公,有时候会化作一只白虎在这里巡逻,不让人们进去。但也有胆子大的土人进去过,在里面走了三、四天也没有找到洞那边的出口,最后又折回来了。”
宝琪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进去一趟?”
南舒笑道:“我小时候跟土人进去过,里面有不少的钟乳石,奇形怪状的,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当时还因为没做好记号,差点迷路回不来了,后来还是师父见我们几天不回,带人进去把我们救出来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深入进去了。”
宝琪打趣道:“原来你也有不敢的时候?这倒是一大奇闻呢!”
南舒一点也不生气:“我们现在的条件不具备,探一次险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活着还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呢!为什么要为了逞一时之勇而丢掉性命呢?”
宝琪笑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他们在洞里转了一会,便出来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纸厂,果真见到岸边有几个新扎好的竹排。上面刻着“凌云寨”三个字。大家一一跳上竹排,顺着河流下行。因来的时候已经把两岸有特色的溶洞逛了个遍,所以回去时便不再上岸,只是坐在小竹凳上看两岸的风景。皮渡河碧水南流,两岸翠竹掩映,惠风流水,蓝天白云,景是极美的。格外让人惊讶的是,时当正月末,山上春寒料峭,可是火岩谷底却如阳春三月一般温暖,那湿暖的地气催开了两岸的桃花,一簇簇胭脂般的花,在娇俏的枝头尽情舒展,宛如羽翼丰盈的蝴蝶,绽放出纤柔的婉约。春风轻轻地吹过面颊,芳香淡淡地沁润着鼻翼,粉红的花瓣悄悄地拂过粉红的衣裳,盈盈地投入河水的怀抱。皮渡河,这酉水的支流,渐渐被桃花染成了粉色。
水流无声无息地流淌,竹排随水飘荡。宝琪撑着竹篙,静默地站在排头,看着飞洒而过的桃花。不知什么时候,南舒已经站在他身旁,宝琪揽过她的肩,两人的心中突然觉得那么平静,仇恨、焦虑、中毒、功名……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他们。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清悠悠的流水,红艳艳的桃花……
等他们再回到两河口,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秋巴和杨列官站在大门口张望,远远见他们回来了,忙命人热饭菜。大家也玩累了,一上桌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正吃得香,突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守门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接着一个人就用土话回答起来。
过了一会,守门人进来把杨列官叫了出去,杨列官出去了一会,带了两个青年男子进来。他对南卷说道:“这两个人是从里耶来的,想投奔我们火岩,是否收留他们还请大小姐决定。”
听到“里耶”两个字,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这俩个人。
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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