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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是有求必应,大夫人都要与其她姬妾共住一栋楼,你却单独住一栋楼;你借着理家之便变着法子克扣大夫人和姬妾们的月用,你经常虐待孩子们,我不是不知道,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前年光儿娶妻,我本来看中老寨寨主的女儿,可你怕光儿有了可倚仗的妻家对你不利,非要给他娶一个穷寨民的女儿,我也依了你。你说说,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
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亲自点燃了自己住的楼,引发了这场大火,把护卫向府的家丁都吸引来救火,你的人趁乱打开了大门,放进银儿和这帮黑衣人。你就那么想让我向家毁于一旦吗?”
随着他的叙述,南舒、宝琪、钱福麟甚至包括南卷和向辉光都明白了向家为什么会有今日一劫了。向宝园虽口口声声为他的家族、为他的百姓着想,可实际上,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把他的家族和他的百姓推向灾难。
从远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推行嫡长子继承制,尊崇正妻和嫡长子的地位,抑制妾和庶子的权力,就是为了有效地避免了统治阶级和家族内部兄弟之间为争□□位和财产的继承而引发的祸乱,从而维护社会的稳定。一旦有人破坏这个制度,往往就会引起争斗、流血。向宝园宠妾灭妻,偏疼庶子,让妾和庶子看到了夺嫡的希望。香雪在向府一直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向晖银从小就拥有所有兄弟姐妹不可企及的地位,府中所有的人在他们母子面前都谦恭而畏惧。可是只要向宝园死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大夫人和向辉光夺走,他们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可能被大夫人和向辉光秋后算账,这让他们怎么能忍受?他们不想害死大夫人和向辉光倒奇怪了。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向宝园却糊涂到看不清这一点,他被自己对二夫人和向辉银狭隘的爱冲疯了头脑,放任自己其他的亲生儿女被虐待,放任自己的百姓遭荼毒,对终将到来的大祸没有任何预料与防范。现在他被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与儿子背叛,也是咎由自取。只可惜了那些已经给他垫背的和即将给他垫背的家丁。
“哈哈哈!”二夫人仰天大笑,笑毕,她抬手就是一耳光。手掌击打在向宝园脸颊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让大家心里感到痛快。只是这一掌出自二夫人之手而不是大夫人,又让大家有点失望。
“你这个老糊涂,我受够你了。我当年青春貌美,虽然是个歌妓,可是想娶我当正妻的好人家多了去了,你天天跑我家船上,甜言蜜语,说什么只要我跟了你,你一定把我当正妻娶进门,让我要什么有什么,我鬼迷了心窍,被你哄得团团转,拒绝了其他人跟了你。我天天盼月月盼你来迎娶,可是最终等来的却是你娶了石家小姐的消息,那时,我哭得死去活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没多久,你又来找我,花言巧语说石家小姐人长得丑还不懂风情,还是我好,你一定要把我娶进家门,而且以后一定想办法除去石家小姐,让我当正妻。你怕我不等你,还故意用药让我怀孕,我挺着个大肚子却没有嫁出去,被千人笑万人骂,好不容易你那个死鬼爹死了,我进了你家门,可是你却找种种借口推脱,让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妾。你还把我儿子逼走了,让我连一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你让我管家产难道安着什么好心吗?你那个正妻没有能力,你自己整天跟那一堆年轻貌美的小老婆鬼混,不想操心家业,你只不过是利用我为你向家管财、聚财罢了,等你死了,这一份家业都留给你的嫡子和你那一堆庶子,我能落到什么好处?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凭什么给你们享受?现在我的儿子回来了,我当然要帮他了,难不成我还帮你这个负了我一辈子的人?”
“你——”向宝园被她一番歪理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听着这对夫妻抖搂二十多年的恩怨,不知为什么,心里都有点幸灾乐祸。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向辉银不耐烦地问向宝园。
向宝园被剑压着脖子,不能回头,他只能稍稍偏着脖子对向晖银说道:“银儿,爹错了,爹当年没有好好教你,不应该让你对嗣子之位产生非分之想。现在,爹向你赔罪。你听爹的,田家不是什么好人,失去里耶四十年后又回来,对里耶一定是志在必得的。他们利用你和你娘对我的恨,里应外合。攻下里耶之后,他们一定会对付你,田家跟向家是死仇,你毕竟也是向家的子弟……”
“哈哈哈!你真是高看里耶这点小地方了!”向晖银打断向宝园的话,“我师父师叔他们想要的可不是这穷山沟,他们跟着当今皇上的宠臣建大功立大业,他们要的是天下!”
“既然他们志在天下,还跑回来处心积虑地夺里耶干什么?”向宝园根本不信。
“因为他们要报仇啊!”向晖银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当年爷爷和火岩那个臭女人联手差点把田家灭门,他们怎么不恨?俗话说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当年他们从后门逃出去,现在自然要从前门堂堂正正地走回来,他们要向天下人宣告:惹了他们就没有能活下去的理。他们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以五毒教的名义打下里耶,里耶就归我。我再也不需要当什么嫡子、嗣子的,现在里耶已经是我的了,至于你和你们——”他指着向家大大小小,“都将从我眼前消失!”
“什么?”院子里一阵惊呼。接着女人和孩子便大声哭了起来,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立即跪下来磕头:“二少爷,你饶了我们母子吧!我们跟您和二夫人无冤无仇啊!”
“对啊,对啊,我们跟您们无冤无仇啊!求您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哗啦啦跪下了一片。只有大夫人傲然而立。
向晖银的视线满意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人,在站着的大夫人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然后对向宝园说道:“看到没,以前你可以决定他们的富贵,现在我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只要你乖乖交出里耶,让我们五毒教避免一场战斗,我就放过他们。你说,你投不投降?”
向宝园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和孩子,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那毕竟是小心翼翼伺候了他十几二十几年的女人,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不想他们死。然而,他也不能交出里耶,这是父亲出生入死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是他们整个家族赖以生存的基础,也是那些信任他们向家的百姓赖以安生立命的地方。他不能让他们又回到四十多年前的深水热火中去。
于是,他抬起头,神色凛然,“银儿,这一生,终究还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对我,你要杀要剐随意,只是,希望你放过你那些姨娘们和弟弟妹妹们,他们没有伤害过你们!”
“哈哈哈!你这是求我吗?当年你打我的时候,我娘跪在地上求你,你可没放过我!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不投降,向家所有人都得死,我师父说了,当年爷爷是怎么杀光他全家的,我现在就怎样杀光你全家。我现在就要你看着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一个被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向家人之外了。
向辉光忍不住叫道:“向辉银,你也是向家的人,难道你认为残杀了自己的家人,五毒教会放过你?”
向晖银笑道:“我虽是姓向,可是从我离开向家的那一天,便与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田家毒艺和武功的唯一传人,师父早就说过,只要我杀了向家的人,以后里耶就是我的,五毒教是我的,田家的一切产业都是我的。跟着师父,我可以得到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师父叫我改姓田也可以啊!只有你这目光短浅的人,才会死死地揪住一个‘向’字不放。”
向辉光见他如此说,知他利益熏心,已经丧心病狂,心下不禁叹了口气,但还想最后劝他一劝:“可是,你为了一己私利,用这么歹毒的手段杀光自己的家族,怎么可能得到里耶百姓的拥戴?你就不拍再有人像爷爷当年反抗田家一样来反抗你?”
向晖银再次冷笑:“那也要他们敢啊!现在龙山所有的山贼都被五毒教控制了,相当一部分大村寨、大家族也被我们控制了,谁敢反抗我们,谁就等着死吧!哈哈哈!”
他的笑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向辉光不再说什么了。向家其余的人或者低头盯着地,或者抬头看着天,知道向晖银不会放过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有向宝园气得脸发白,大声咒骂向晖银,可是他被黑衣人牢牢地控制着,动弹不得,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