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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茶水及水果进来的红玉也被吓一跳,问:“小姐,你没事吧。”
彩君朝她们轻摇了摇头,一面吩咐去倒茶,耳边听到顾昔娇有气无力相问:“我方才脸色如何?”
“极好,温和浅笑,很有体面的。”彩君极尽宽慰,一面接过红玉手上的茶递到她面前。
“可我的头发乱了,金钗落了一地,连这衣裳都成旧的了。”顾昔娇头疼,一想起方才之事就哆嗦,而后撇着嘴说,“我好生气啊。”
彩君,尔香及红玉三人一听此言连忙往里屋去,待昔娇再抬头,便见她们各人手上提一件新衣裳。
“小姐想换哪件?”彩君微笑着问。
这是习性,顾昔娇一生气就爱换衣裳。
尔香更为讨好,还从里屋拿出来一件挂饰给顾昔娇看,说:“小姐,这个金项圈好看,上头这颗珠子大的很呢,一会就戴这个?”
这金项圈很是特别,荷叶拖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很是光彩夺目,却叫顾昔娇看的皱眉,还未等她开口就见彩君抢了过去藏在身后,说:“这件已不配小姐了。”又对不明所以的尔香使眼色,催促她,“再去拿其它的来。”
顾昔娇捋了捋胸前的青丝,朝彩君她们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柔声柔气里却透着些狠劲,说:“把屋里所有珠子都扒下来,捻成粉。”
尔香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即刻就去搜罗,好在没几颗珠子,不过成了粉却能装成好几盒。
彩君则是吩咐红玉往外头叫人预备洗澡水,又问尔香:“墨茶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屋子里伺候着。”
“她去外头打听去了。”尔香将方才收拾的珠子都装在盒子里,随后拿出屋外婆子手里交待。
彩君往顾昔娇身边走近,小声问:“外头哪个要怎么样?”
“一会就领她去大夫人那里,安置在哪里叫她拿主意。”顾昔娇边说边起身往里屋去宽衣。
尔香及红玉也随之一道进去伺候沐浴。
彩君则是往院子里去,见有块空地还未处置就催两个婆子赶紧叫人修个石桌石凳,再把一面墙种上蔷薇花。
顾昔娇沐浴更衣之后才觉心情好许多,她此刻一身青色碎花缠枝长裙,头发湿嗒嗒的还未有全干,见外头阳光极好便要晒一晒去。
红玉已在院内摆了茶,又吩咐几个下人把贵妃榻搬出来。
彩君终是有一事不明,将顾昔娇扶到榻上就坐,边拿梳子理起她的青丝,边问:“小姐方才为何要应下,侯爷都说叫他另外送人了。”
“我若说叫她走,岂不是嫌得我小气,更叫那人面上过不去,况且,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也不见得怎样清净,我倒无谓的。”顾昔娇接过尔香泡好的茶轻吹一口,而后小抿,又说,“只怕大夫人哪里不会开心。”
“我看着那位大夫人就不是善类,方才我明明看见是她用脚踩住了小姐的裙子,头上还被那钗挑破好大一块皮呢。”彩君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待人处事都比常人多长个心眼。
顾昔娇未有接话,只说:“快先将头发擦干了。”
红玉一听彩君这番言论就恼了,气呼呼说:“她即先泼了这冷水过来,小姐也该泼回去啊。”
“泼回去?”顾昔娇轻笑,问,“拿什么泼回去呢?”
“若是换我,自然是烧开了拿滚烫的水泼回去,我可见不得谁拿冷水来泼我。”
但此言并不是顾昔娇身边丫头们所言,更不是顾昔娇本人言之,却是对面院子王妍清的至理名言,她此刻正吃着小点心,夏子卿才转身离了屋子就同巧倚二人说笑起了今日之事。
“那小姑姑的手劲也忒大了些,捶下去都没个轻重。”巧倚边说边将果子递到王妍清的面前。
“当下打死了才好呢,还需你我来费心。”王妍清拿绢帕轻拭了拭嘴角,又稍显得意道:“方才我见她也不敢拿我怎样,还以为她很硬气呢。”
巧倚开始手捡瓜子,轻声说:“她倒是个沉的住气的主,想必比那些小妾要难对付些,未必真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
“难道小姐真想对她逆来顺受?”顾昔娇屋里的红玉蹙眉相问,她见不得谁在自家小姐头上嚣张,方才她若在,定是要讨个公道的。
顾昔娇嘴角微扬,抬起手臂,对着日头细瞧起腕上的翡翠镯子,只觉着翠绿的好看,淡悠悠道:“我随她泼,不管是冷水,亦或是滚烫的水。”
“小姐这是要做圣人呢,敢情连侯爷的欢心也不放在心上了。”外头急急进来墨茶,嘟着嘴又拿顾夫人的话来说教。
那一头的王妍清嘴角微扬,说:“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圣人做到底了,默不作声一如既往。”
巧倚将瓜子仁放置王妍清面前,轻言:“方才秦公子带了小妾过去,也未见她动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可见之深沉。”
“以退为进,想装清高么,这招数早有人用过了。”王妍清不以为然,后又对巧倚问,“叫秦公子将那小妾领到国公府上去的,是你这个小蹄子出的主意吧。”
“我只说了两句,说那里也有件侯爷的喜事,正巧双喜临门,他就去了。”巧倚抿嘴浅笑,她亦是有意要将顾昔娇一军,后又问,“那新牵来的女子如何安置,夫人心中可是有了结论。”
王妍清未有作答,只说:“你一会端碗压惊汤过去,探探她眼下怎样,再往膳房去吩咐厨子做些新样的小菜,今日侯爷回府吃晚膳。”讫语就倚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王妍清应声退下。
而顾昔娇院子里头众丫头们还在闹她,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才罢:“小姐到底怎样,这水到底泼不泼,如何泼,拿什么泼?”
顾昔娇轻捋衣袖,说:“我不泼,我就做石灰了。”
“此话怎讲?”红玉不解,其他几位丫头亦是一片迷惘。
顾昔娇悠悠提手一摸头发大干便起身往屋里去,一面告诉:“不管是冷水,还是滚烫的水,泼在石灰上只会令其沸腾,自己的精彩最要紧。淡然处之,自然迎刃而解。”
“小姐也不怕恶人得寸进尺?”墨茶急问,她并不赞同如此不为。
顾昔娇转过身子,浅笑嫣然,阳光落在她的唇角生了辉,答:“即便是阴雨天,烈阳依旧高挂,不过是你我见不着罢了,终究是会破云而出拂照大地,还有什么是能隐藏的,现形无疑。”
“小姐这是悟了。”红玉啧啧两声,又一副小心谨慎的形容对彩君交待,“这话可不能叫夫人听见,否则心里不知多害怕小姐要剔了头发做姑子去。”
“我这就去拿本薄子记下,这一月侯爷能来几次,若说一回不来,也是要如实禀报夫人听的。”墨茶哼哼两声就到周婆子那里讨东西。
“胳膊肘往外拐。”顾昔娇佯装嗔怪,而即提步进了屋子。
这时候过来周婆子,对依旧杵在院子里的丫头们微斥:“还当这里是自家府上呢,小姐小姐叫个没完没了,赶紧改了口叫二夫人。”
“二......夫人?”红玉蹙眉,暗忖真是不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