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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一年,一月。
当出门时,冬季的晚风非常大。
基本上吹一吹,我要退三退,于是我有点想立马反身回家,可盯着手机屏幕上两通未接来电,想着到底是回她好呢,还是回他好呢?
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江沉落和秦东,都选择在这个月不明星不稀还阴风阵阵的夜晚约我去小酒吧喝一杯。
如果换作平日,我会二话不说地往沉落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一往无前,奈何今夜状况特殊,所以我想着,要不选秦东?
但想到沉落那张垮脸……
我决定投石问路,弯腰随手拣了粒石子,结果丢出去轱辘了一轱辘,滚阴沟里去了。
苍天薄我……
这时包里的电话响了,我连忙掏出来接起,是秦东,他拔得头筹,“喂,飒飒?”
我还不及回答手机便适时飘出一阵袅袅*的杂音,过后只听他不知跟什么人说,“她那头信号不好。”
为了证明这台被人嘲笑了N久的橘子手机的信号堪称山寨机中的战斗机,我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得呱啦了一阵,“大东,你几点到?”
那头沉默了三秒,只听他淡定地说:“果然信号不好,我都听到啸叫了”。
电话被挂断了,我无力地望了回天。
所幸酒吧离我家很近,步行一条街到街尾再右拐就是。许久以前那里曾是我们几个老友的根据地。
还记得第一任老板是大学刚毕业的正太,企业管理专业的,一盘下铺子就拟定了XX酒吧人员管理条例共计六十三条,可惜犯了风水学上的错误——铺子位置临着棋牌房。城北这一代又多是老居民住宅区,为退休人员之天下,以至于每每有人走进酒吧,正太老板兴冲冲上去带位,结果每每听到的都是对方一拍脑袋说:“啊?你这儿不是XX棋牌房啊?”……
长年累月,正太最终神经衰弱,甚至不惜为棋牌房免费打起广告,默默在酒吧门口立起一块牌子——“XX棋牌房请往前步行十米”,之后没多久他觉悟到酒吧的生存在如今市场经济大环境下必然日渐式微,他不但学难致用并且劳命伤财,遂决定把酒吧盘出去。
从此我们眼睁睁看着老板从正太换成大叔再换成御姐如今又转到另一个正太手上,几番人事几更迭不说,最后这位正太还是个腹黑型,笑里藏绵针,啤酒越来越稀往矿泉水的方向发展,洋酒则越来越烈往工业酒精的方向发展,两极分化得太过严重,就连我这样常客也鲜至了。
终于落寞下来。
前几天下课后我去买菜路过这里,见到吧台小哥正在贴告示,告示上说下个月起酒吧彻底歇业,改成隔壁棋牌室的连号。那小哥和我相熟,说是腹黑正太在贩卖了一年多的假酒后依然入不敷出,顿悟了,决定放手进军民间博彩业。
也算民心所向。
而我在秦东下飞机打来的电话里顺口向他提了这事,他立刻提议故地重游,恰好我与他有两年多没见了。
独自步行了五分钟,到了酒吧门口我捂了捂围巾,有人递来一包印了广告的面纸夹着一小袋试用装,只见一个冻得鼻尖通红的姑娘正搓着手语无伦次地向我介绍:“小姐,向您推荐下我们公司新出的洗面奶,洗完保证你T型不干了,U型不油了,噢,是T型不油了,U型不干了,嗯?不对,到底是T型还是U型……”这种鬼天气,能把活人冻成标本,智商打点折扣也在情理之中。
进了酒吧坐到吧台上,当我捏着洗面奶试用装还来不及考虑到底自己是T型油还是U型干的时候,木门上的铃铛响了。
我看见了秦东走了进来,两年多不见,高大威猛依然。
而他后面跟着一个人,几分眼熟,身形修长,眼眉冰冷,竟然是……简乔。
我没有想过他会来,他大约也没想过我会来,但我确定我俩现在内心深处一定空前一致地萌发出同一个念头:扑上去,掐死秦东。
他不知道我与简乔是彼此人生黑名单里的头号人物?欠揍,真欠揍。
我正在苦苦思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这两个家伙已经落座,还夹着我一左一右,导致我的脑干一下开了叉,蹦出句:“你们这样左右护法的我没办法艳遇了啊。”
秦东一把搂过我脖子,在我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丫头,两年没见,一点没变啊!想死哥哥了!”这个动作太亲密了,亲密得我可以断定今天晚上的艳遇铁定报销。
简乔则慢条斯理地取下围巾,顺手点了几支啤酒和一杯矿泉水。
酒是老牌子,我和秦东喝了几年的那种,只是在这个物价横飞的年代又是暴利坑爹的酒吧,它的价格已经从每支三块五涨到了每支十块二,而简乔酒精过敏,一沾就歇,只能喝水,谁知道水竟然从每杯三块涨到了每杯十五块,因为据吧台小哥所说,这是从法国空运来的,能美容养颜……
三个人排排坐气氛却冷了一阵,秦东跟口渴似得一下干掉了三支啤酒,扫过同样目视前方的我和简乔各两眼,实在看不下去,嘶了一声在我俩之间比划了比划,“你俩,敢不敢相互打个招呼?”
我白他一眼,转向简乔春回大地似地一笑,“嗨,你好,前夫。”
他的左脸颊细微地抽动了下,没打算理我。
整整一年零七个月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一开场他就给了我这样一个不自然的表情。
那年我们离婚手续未已,秦东已经踏上意大利留学之路,稍后我也离开这座城市将近一年。等我归来,与简乔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却谁也没有提出见面。我去探望简叔也一定挑简乔不在的时候,事实上要遇上他并不容易,每逢周一到五他自然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到深夜。
除了秦东,我们已寻不到再见彼此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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