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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头,秦东早已不留神我们,眼神涣散迷离了一阵,最后集中在后方卡座里一位艳光四射的辣妹身上。
简乔的目光绕开我,摇摇头,举起水杯,“死性不改”。
我之前连续三个傍晚给沉落的女儿夭夭上画图课,被折腾地体力不济,到了这个点难免犯困,不禁扳了扳脖子,“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就想着开荤,很符合他的作风。”
秦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辣妹奸笑了两声,“知我者,飒飒也。”
酒吧鲜有客至,吧台小哥闲得无聊,又替我们开了瓶酒,“我看景飒也很辣嘛,腰是腰腿是腿。”
秦东听到立刻嗷嗷地嚎叫了两声,“我承认我喜欢辣妹,可此辣非彼辣。飒飒?想当年不过牵牵小手就差点被她推到马路中间让车撞,其实我不过偶尔发发善心想带她过个马路而已。基于这一点,就算借我一百二十个胆,我也不敢把她拐上床。除非反过来,她下药*我。不对,她肯*我我搞不好都会战势疲软。”
我噗地一下就喷酒了,还方向错误技术失误地喷了那小哥一脸,只好干笑道歉,继而转过攀住秦东的肩,“*你?秦东,我告诉你,除非世界末日,就剩你和我不幸苟活……”
“噢?”秦东一脸特恶心地坏笑,“所以到时为了人类的繁衍,你愿意*我?”
我十足十大义凛然,“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让人类迅速灭亡。”
简乔闷笑了一声。
秦东听到,大手绕过我重重拍下简乔的肩,跟机关枪一样地说:“虽说是为了圆我宋姨的童养媳梦,但你看看程景飒那张生物学家的脸,也怨不得你们又娶又休地折腾了这么久,她还是个……”
秦东还没说出那个“处”字,脑袋已经被我一巴掌推得磕吧台上了。
简乔反应全无,低头看了一眼表,说:“差不多该散了,我得去接简迟。”
我闻言说好,两人站起来掠过扑在吧台上不省人事口吐白沫的秦东,径直出了门。
黑蓝色的夜幕中,风很冽,擦过耳廓让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赶紧戴上毛线帽子,就听身后的简乔说:“飒飒,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扶了扶帽子,又笑了笑:“你不顺路,让大东送。简迟见你这么晚不回去,一会又该向简叔跟小鱼哭诉你夜不归宿是忙着给他找后妈了。”
他皱了皱眉头说,“是他晚上一个人睡怕黑。我爸跟小鱼整天惯着他,养得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我摊手,“才五六岁的小萝卜头,你还指望他力拔山兮气盖世?”
这时酒吧门上的铃又叮得一声,秦东按着额头很苦情地从里头钻出来,见到我眼里冒火:“程景飒,我严正警告你,你下回再敢下重手,我就……”
我一把挽过他的胳膊,大步跨前,“走,大东,送我回家,路上我们慢慢商议这下回怎么你该处理我,我又该怎么收拾你。”
我以搀着老人家的姿态搀着秦东,转头笑笑,“简乔,再见。”
他沉沉“嗯”了一声。
我们走出很远,月光明朗,秦东大约是因为被我在辣妹面前拍倒在地觉得丢了面子,贱兮兮地问我:“心不心痛?”
我奋力点点头,“很痛。那吧台小哥好不容易才熟一点,人家本以为我是妙龄少女,现在被你们一闹叫人知道我其实是失婚处女,以后的饮料八折估计是没了。”
换来他狠狠一顿连掐带夹的下口修理。
到了家,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躺下,手机信号又恢复了,开始大作。
一接起来,劈头盖脸威武大喝,好似收债公司头目的那种声音,锐不可当,“程景飒!”
是江沉落。
我打了个哈欠,窝到被子里,电话拿离耳边二十公分,抵挡不了辐射也保护下耳膜。
“傍晚你没给我家夭夭教画画就算了!晚上你再放我鸽子也算了!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前天到底跟那商业巨子家的小开说了什么?害我爸大晚上的被商业巨子的老婆在电话里七拐八绕地批了一顿,接着我爸天雷滚滚地把我劈了一顿!”
“噢,于是你就来劈我是吧。还好意思说,介绍给我一个不懂礼貌的话唠,害得我从头到尾就挤缝似的说了五句话,他还没听完就逃难似地跑了。”
“哪五句话?说来听听!”
“噢,那五句分别是:‘我二十四岁’,‘结过婚’,‘离过婚’,‘还生过一个孩子’,和‘哎呦,骗你的啦’。然后,他跑了……还巨子的儿子,他选得地方,我付得账,两杯咖啡二百五,你报不报销啊?”
“你……”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叹口气,看来没戏了,打了打哈欠,说:“不报就算了。我明天早上有课,晚安。”
她不死心似地拦住我,“嗳嗳嗳,我手里给你候补的名单还有一打半呢。其中一个是什么副局长的小儿子,是只小海龟……”
“还来?”我听到她翻花名册的声音,胆战心惊地说:“落落,体重已经警告我近期不能再出去害人了。人道点,海龟什么的,让他打海里来游回海里去吧。”
电话那头终于沉默一阵,在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耳鸣的情况下,只听沉落阴测测地说:“飒飒,两年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件事?”
我揉了揉耳廓,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黄道吉日,老坑新开。
祝大家阅读愉快。
谢谢。
冻了个梨。
P.S:你们不要理我,我只是来改敏感词的……